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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cp爱好者。选择性杂食动物,到处出没。弹丸系列在子博→狛枝的灭火瓶,善用归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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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琴抄


*半原著半架空

**标题源自high speed 2 遥看的书

【1】

      七濑遥从不曾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再来到澳大利亚。

      准确的说,是这样长时间的滞留在澳大利亚。

      现在是六月末,日本那边应该开始要进入炎热的夏天,又是一个属于水和泳池的季节呢。现在,七濑遥一个人坐在悉尼皇家植物园观景台边的长椅上,一只手捧着还温热着的咖啡,另一只手则将格子围巾又在脖子上绕了一圈。这个观景台因为能看到悉尼的两大地标性建筑——悉尼大桥和悉尼歌剧院而闻名,每天总是有很多游人慕名而来,带着相机或者举着手机和自拍杆,喜悦的惊叫着拍照。七濑遥喜欢坐在这里观察走过的人群,偶尔也可以看到一些亚洲的面孔,甚至能够听到零星的日语,但七濑遥未曾和任何人搭话,毕竟如果上前和人搭话,那也便不是七濑遥了。大多数的时候他只是静静的捧着一杯flat white,坐在长椅上看着一些野生的鸟类在草地上寻找食物,然后又飞走,什么都不留下。来到澳洲之后七濑遥就喜欢上了flat white这种澳洲本地特有的咖啡,对他而言,其中牛奶的味道不像拿铁那么平薄,但是又没有卡布基诺那么厚实,混合后的口感带着一种特有的平和,让他感到心安。有时也会有一些特别不怕人的澳洲鹦鹉飞到他的身边,他会把吃剩下的食物分给他们一半。也有那么一种被澳洲本地人称作垃圾鸟的鸟类,遥总是偏心的把食物先分给他们,因为他的样子让他想起小岩鸢。

      小岩鸢,那是多么久远的一个名字。七濑遥在来澳洲的第一天在机场弄丢了背包上的小岩鸢挂件,直到回到训练队分配好的宿舍才发现,低落了好几天。然而放在现在看来,自己那时的低落却显得有些可笑。

      记得上次和凛来的时候,凛和自己在悉尼大桥边上看着日落,谈论着梦想。而现在,在熟悉的景致之下,却只剩下自己一个人。

      梦想啊……算是,实现了吗?

      七濑遥在大学毕业之后被选中进入了游泳队,之后便被送来澳大利亚集训。他曾一度以为自己要攀登到自己想要看到的那样的景色。

      但是。或许说是,命中注定也好,天妒英才也罢。

      在那一年拿了锦标赛的冠军之后,第二年在澳洲训练的时候七濑遥在某一天发现自己的右手开始酸疼。起初他以为只是一般的运动过量引起的,却不想某一天自己在泳池中再也没办法像从前那样自由的游泳。

      或许应该说,梦想啊,可能再也不可能实现了呢。

       

      太阳快下山的时候,七濑遥突然想起今天是自己生日。他走到附近的便利店,决定给自己买个蛋糕,虽然这并不是他的一贯作风。

      结账的时候,七濑遥突然收到了一条简讯。上面密密麻麻写了自己正在忙着张罗孩子们的期末考试太忙忘了他生日感到很抱歉的话外加一大堆叮嘱他一个人在外面要注意自己身体的话,最后落款的话让七濑遥的心跳突然停滞了那么一小下,但他还是装作随意的样子把手机塞进衣袋,接过营业员递过来的盒装蛋糕。

      回程的时候天色已晚,整个车厢就遥一个人,他坐在地铁上,一个人默默吃着巧克力蛋糕。澳洲人做的甜品总是比日本人做的要多放好多好多的糖,有些甜腻。他机械的把蛋糕一勺一勺舀入嘴中,记得有人听说过吃甜食可以让人变得幸福。

      生日快乐。要变得幸福一点哦。七濑遥在吃最后一口蛋糕的时候在心里对自己说。

      七濑遥,来到澳大利亚的第二年,一个人过23岁的生日。

       

       

【2】

      七濑遥在澳洲的工作无非是作为悉尼的一家游泳馆的儿童游泳教练,他教的孩子大多没有超过十岁,正是天真烂漫的年纪。澳洲的国情现今仍处于人口过少鼓励生育的阶段,故有三个孩子的父母在这里非常的常见。父母总是将两到三个孩子一起送到游泳馆学习游泳,这其中也不乏双胞胎的存在,而年长的孩子总是需要扮演着照顾弟弟妹妹的角色。偶尔的偶尔,七濑遥会想起自己曾在日本照顾过那对双胞胎,也曾答应过要教他们游泳,却可能再也不会实现了。

      澳洲的七月,也就是冬天来临的时候七濑遥的工作会变得轻松许多,游泳馆也给七濑遥放了两周的假期。这段时间七濑遥一个人去往澳洲的各地,消磨打发时间。他总是在出发的前一天选择第二天早上最早的一个航班,无论到哪里。只要在假期的最后一天回到悉尼就行了,他想。

      于是在假期的第二天,遥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到了布里斯班。布里斯班是昆士兰州的收复,也是澳大利亚最大的海港城市。而到达后的七濑遥却小心的避开任何一个有水上活动的地方,在被医生宣布伤病之后,在海里自由的游泳和进行水上活动,对遥来说已经变成了一种奢侈。他坐上了路边的巴士,前往了天堂谷农场。这里的游人很多,农场里的动物大多慵懒,吃着草或者是睡觉,也不理会游人的目光。他在看着考拉的时候觉得无比的羡慕。从出生在自己最喜欢的东西上,而最后也因此而死,考拉或许很幸福吧。他亦羡慕考拉的睡眠,在出事之后的那段时间,自己开始彻夜彻夜的失眠,他不想任何人诉说,也不敢和任何人说起。有时候他就盯着天花板,什么都不想,却也无法睡去。又有时他会想念岩美町,想念从前的日子,想着想着就从繁星满天到了天空泛起鱼肚白。

      在布里斯班之后七濑遥又飞到了墨尔本。他不知道去哪儿,只是随意的在街上慢慢散步。街上很少行人,偶尔有跑步路过的健身爱好者。对于七濑遥来说,这个国家或许从未接纳过他。刚来澳大利亚的时候七濑遥的英语并不好,而偏偏他又随性,只敢去便利店或者超市买食品和必备品。有时听不懂陪练的指令,有时坐巴士会坐过站。但那时候七濑遥有的是梦想,和未来。然而所有对于他而言有意义的事情似乎在伤病之后就被全部消抹去,不复存在。

      自己究竟是为什么,要来到澳洲呢。

      自己留在这里的理由,又到底是什么呢。

       

      夏天来临的时候,孩子们开始了长达三个月的暑假,而七濑遥的工作也变得繁忙起来。

      那天有一对父母送来一个与众不同的孩子。一般家长在陪同孩子来到游泳馆就会离去,孩子也都活泼的会自己开心的踏入泳池,去大家玩成一片。而那个孩子自始至终羞怯的躲在父母的身后,不愿意接近泳池和遥一步。后来在父母的解释中遥才知道大略——孩子在儿时和姐姐玩耍时被姐姐无心的推入水中,差点溺死,后来对水产生了恐惧。

      遥蹲下来,看着那个孩子,而孩子眼里充满的是不信任和恐惧。

      “别怕,”遥试着让自己微笑,一边对孩子伸出手,“我可以教你一种不用害怕水的游泳方法。”

      “真的吗?”孩子依然有些犹豫。

      “嗯,一定没问题的。”七濑遥努力让自己微笑,即使他知道自己很不擅长这一点。

      但当看见在父母的鼓励下的孩子也向他伸出有些颤抖的小手,七濑遥知道自己至少成功了一半。

      “仰泳的话把脸露出来,即使是对水有恐惧的人也可以游。”记得谁说过这句话。

      就教他仰泳吧。告诉他仰泳可以看到天空的样子。遥牵着怯生生的孩子的手,一边走向泳池一边对自己说。

       

      工作结束时候,七濑遥经过圣玛利亚教堂。他看见有个女孩子拿着一些小饼干,正在路边的草地上给海鸥和鸽子喂食。夕阳的余晖洒在女孩的脸上,女孩的身边的鸟儿们或展翅或跟随者女孩洒下的食物,有一种特别的,又有点熟悉的感觉,让遥不自觉的停下了脚步。刚巧女孩已喂完了手中的食物,抬头时看见了怔怔看着他的七濑遥,大方投以一个微笑。而遥有些恍惚,觉得笑容似乎和自己脑中的某段回忆有些部分慢慢重合,却又无法完全完全覆盖过去。七濑遥想要上去和女孩说些什么,却欲言又止。

      他只是突然很想回日本。

       

【3】

      圣诞节的时候,七濑遥买了回日本的机票,没有告诉任何人。

      回到日本,又是一个冬天。七濑遥突然能理解为何当年凛变得那么抑郁。毕竟在去了澳大利亚之后,自己都没有好好的过过一个夏天。一年的大部分日子在冬天和秋天中交替,这种凄凉的感觉让从不抑郁的七濑遥都觉得有些难受。

      回到岩美町的时候七濑遥只觉得好像过了很久很久。恰逢父母也从国外回国,母亲一边做饭一边告诉他周围的邻居又换了,谁家的孩子结婚了,谁家的孩子考上了T大。七濑遥却觉得那些名字好像已经离自己很遥远,陌生的像在听别人的故事。

      偶尔他会挑黄昏人少的时候出去散步。吾朗的游泳俱乐部越开越大,因为出了七濑遥和松冈凛这两个优秀的选手而名声大噪,不少其他地方的家长会带着孩子慕名而来。岩鸢高中依旧没有什么变化,听说现在的游泳部正在为全国大赛做着集训,而七濑遥他们当年的照片被贴在了社团的照片墙上,也成了大家敬仰与憧憬的对象。

      遥有时会走一走之前上高中每天的必经之路,也偶尔会在海边驻足,看着太阳一点一点慢慢的沉下海平面。他有时候会想想以前的事情,有时候什么都不想。

      再也没有了泡在浴缸里不愿意出来的习惯。更多的时候只是什么都不用想的看着电视里放着的所谓的贺岁节目,有时没心没肺的笑笑。

      整个假期,就这样过去。

       

      假期的最后一天,七濑遥拖着行李在去机场的地下铁上,却没想过会碰到熟人。

      “诶?!小遥?!”当看见那个黄头发的身影七濑遥想背过身去假装没看见,却不想还是被看见了。

      “真的是小遥啊~”叶月渚拍了拍七濑遥的肩,“怎么回来了也不和我说呢,小遥好狡猾。”现在他已经长的比遥还要高一些,脸上早已没了早先的稚气,但性格一点都没变。

      “诶……哦。是渚啊。”七濑遥定了定神,努力掩饰自己的尴尬。好在对于那个人以外的人都读不出他脸上过于细微的表情。

      “小遥这是要去哪儿?是旅行吗?”渚依旧兴致勃勃的说着。

      “……我要回澳洲了。”七濑遥看着脚边的行李,感觉到更尴尬了。

      “诶——?!小遥真是狡猾,要不是被我碰到了都不知道你回————”

      突然电车一个刹车,提着大包小包的叶月渚差点被甩出去,好在七濑遥及时的拉住了他。

      “那……渚去哪儿呢。”七濑遥帮他整理好他的物品,礼节性的问道。

      “探望哦。”渚将手上的袋子握紧,“这些慰问品里有怜和江的份……诶?难道小遥不知道?”

      遥看着电车窗外的景,有些迷茫。

       

      十几个小时的飞行时间让大多数人都无所事事。七濑遥静静坐着,脑中回荡的是叶月渚刚才说的那些话。

      “小遥不知道吗?我以为小遥应该是最先知道的。”

      “好像说是疲劳过度吧,医生说不是一次两次了。”

      “我们都劝过他,但是他每次都笑着说没事,说只是太累了而已。”

      各种各样的声音在他脑子里交织,让他感到无比的头疼。

      七濑遥突然开始在包中疯狂的翻找,最后找出了去年失眠时医生给开的安眠药。他问乘务员要了一杯水,吞下两片安眠药,戴上眼罩和耳塞。

      此刻他只想沉沉睡去,什么都不要想。

       

       

【4】

      澳洲的三月夏天已经快要过去,也是气候最好的时间。每年三月的第一个星期六,在悉尼都会举行举世闻名的Mardi Gras大游行,也就是悉尼同志大游行。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夜间游行每年吸引着来自世界各地的万余人参加,更有成千上万人选择在街道两旁观赏。

      游行一般会从傍晚一直持续到夜间,也会有被涂成彩虹色的彩车,会在游行的路线上行进。游行参加者除了当地民众和游客之外,还包括公开同性恋者身份的政府官员,以及国防军、警方等公共服务部门和各党派的人士。而全球最著名的豪华邮轮之一“伊丽莎白女王号”若是正好停靠在悉尼港,船员们也会特意在邮轮顶部升起巨大的彩虹横幅,祝人们“狂欢节快乐”。

      七濑遥知道这个节日还是在来澳洲的第一年。那次他和同伴训练完后去超市买一些生活必需品,走在半路七濑遥却被身着各种鲜艳色彩,举着彩虹旗,甚至在身上贴着彩虹纹身的正在狂欢的人们所吓到。直到同伴向他解释这是悉尼一年一度的同志大游行。在这里这些在别的国家不被承认的性向是被允许的,悉尼也是世界上仅有的几个允许同性恋结婚的地区。

      而这一年的大游行也在周六举行。这一天恰好七濑遥休息,他没有选择参加游行,而是在自家阳台上静静的观看游行。

      在七点三十游行正式开始之前,街道两旁就已经被围观的行人挤得水泄不通,七濑遥庆幸自己能够在自家阳台上就能看到游行。

      每年的游行都会有不同的主题。而随着插满彩虹旗的摩托车方阵的出现,悉尼市长Clover Moore首先出现在游行的队伍中。她是悉尼第一任女市长,在职10多年了,颇受爱戴。之后便是花车表演,一些穿着夸张服饰的男人和女人表演的欢歌劲舞。也有类似于戴着粉红色外星人的队伍呼吁“消灭恐同症”,甚至有讽刺普京的巨型木偶和画像,抗议俄罗斯的反同性恋法规的队伍。更有男人穿着高跟鞋与蕾丝裙,女人化妆成硬汉的样子。游行中的每个人都洋溢着幸福,反而让一个人在阳台上观看这一盛况的七濑遥觉得有些落寞。

      然而在队伍中,七濑遥偶然看见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那是他那天看见的在圣玛利亚教堂前喂鸽子的女孩。此刻她脸上和手上都贴着小小的彩虹纹身,穿着白T黑色热裤,身上披着彩虹旗,正在微笑着和身边的女孩子呢喃。在某一个瞬间好像她似乎也看见了人群中的七濑遥,向着他的方向给了一个灿烂的微笑。

      七濑遥怔怔的看着游行,悄悄的提了一提穿在裤子里的彩虹色泳裤。

       

       

【5】

      在遥生日那天,又恰是一个周六。在家里收拾家务的他突然接到陌生号码的来电。

      遥一开始以为是陌生人,没有去在意。然而之后该号码不停的开始对他的电话进行轰炸,七濑遥只能无奈的接通了电话。

      “喂……”

      “小遥,是我。”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让遥有些难以置信,“我到机场了,现在应该往哪儿走才能找到小遥呢?”

      “……你在机场等我一下。”七濑遥迅速的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他的心跳个不停,却依旧努力故作镇定,“我换个衣服就过来。”

       

      到机场的之前,七濑遥在心里已经想好了一百种怎样打招呼的与怎样假装无所谓的搭话,却依旧在看到橘真琴的时候被打回了原型。

      “小遥。”橘真琴微笑,亦如十七岁那年自己和真琴第一次吵架之后赌气去了澳洲,真琴到机场去接他时一样,“好久不见。”

      七濑遥怔怔的,礼节性的伸出了手和真琴握了握手。熟悉的温度让他有些想哭,有些往事和回忆一下子涌入了心头。

      “这次来是为了什么呢?”遥装作漫不经心的问。

      “当然是,我答应小遥的事情啊。”真琴莞尔,让遥有一瞬间觉得好像有些虚幻,触不可及。

      真琴拿出一个小蛋糕,对遥说是自己在日本亲手做好带过来的,虽然有些难看,但也是自己的心意。

      遥接过蛋糕,他小心的拆开包装,看见蛋糕上的haruka写的歪歪扭扭,就像小学生的字,噗嗤一下的笑了出来。

      “那一会儿想去哪儿呢?”遥一边小心的放好蛋糕,一边问真琴。

      “我啊,想去看看小遥看过的风景。”真琴微笑着看着遥,说道。

      遥的手颤抖了一下,差点把蛋糕摔在地上。

      糟糕,真琴好像说出了很厉害的话呢。

       

      因为真琴的提议遥决定带着真琴登顶悉尼塔,悉尼塔也是悉尼一大地标建筑,塔顶可以观看整个悉尼,且塔顶也提供攀爬到塔最顶端的服务。

      在他们爬上悉尼塔顶端的时候,正好赶上太阳下山。

      “没有东京塔高呢。”真琴望着四周的景色,似乎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遥说的。

      “嗯。毕竟不是特别大的城市。”遥也俯身看着周围的景致,随意的搭话,自己来悉尼三年,却不曾爬上过悉尼塔的顶端。

      “遥喜欢澳大利亚吗?”真琴说这句话的时候,正看着悉尼大桥。

      “说不上特别喜欢,也不讨厌。”遥也转向悉尼大桥的方向,那里正有人在体验爬上悉尼大桥的顶端,在他的位置看来人被缩成一个个蚂蚁似的小黑点。

      “遥。”真琴突然唤他,却又欲言又止。

      “嗯?”遥依旧看着那些慢慢向着悉尼大桥顶端攀爬的勇敢的人们。

      “我们结婚吧。”真琴转过头,认真的看着七濑遥。

      “诶?”遥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我·说·我·们·结·婚·吧。”真琴一字一句的说。

      遥在此刻突然百感交集,眼眶有些湿润,却又觉得自己等这句话已经很久了。

      “那以后怎么办。”这句话遥似乎也准备了很久。

      “我早就想过了,”真琴眺望向远方,“我这几年除了当老师之外所有的空闲时间都在四处打工,现在也有一笔不小的积蓄,可以在这边购置房产。”

      “怪不得那时病了。”七濑小声说。

      “嘛,本来不想让小遥知道的。我想我们在悉尼登记结婚,遥不用改名字,毕竟橘遥这个名字还是留给我们孩子比较好。等我和遥的工作都稳定了,我们就领养一个孩子。如果小遥想要两个的话两个也可以,第二个孩子就姓七濑。”真琴一边说着,他的头发被微风拂起,他习惯性的将头发夹到脑后,就这一个动作让遥觉得自己的好像已经有一个世纪没有见过真琴了,所有被沉寂了三年的思念好像在这一刻全部涌起,“至于我的话,我想开一个农场,照顾动物什么的。”

      七濑遥默默在心中想了在农场里养羊驼养绵羊的橘真琴的形象,觉得那样似乎也不错。

       

      工作人员在一旁用英文对遥和真琴说,可以帮他们在悉尼塔上合影。

      那一刻夕阳正好,也给七濑遥和橘真琴的脸上染上了一丝绯红。

      “三,二,一……”

      在工作人员喊到一的时候,遥突然踮起脚轻轻吻了橘真琴一下,反倒让橘真琴措手不及的感到了害羞。

      “遥!!!”真琴甚至来不及说出之后的话,一边对着工作人员表示抱歉。工作人员则司空见惯的微笑着,并拿着恰好抓拍的照片对他们说,beautiful。

      只是遥在后来在真琴耳边轻声说了些什么,让他又笑了出来。

      “我也是哦。遥。”

      “我爱你。”

       

【6】

       

      去澳洲是想逃避家人永无止境的催婚,也为了逃避自己对真琴的感情。

      当初弄丢小岩鸢而失落是因为,那是真琴在自己出国前亲手为自己制作的。

      生日那天收到的真琴的短信,最后一句写着希望明年能陪你过生日。

      碰到叶月渚的那天,听到真琴因为疲劳过度住院差点就想要退掉机票留下来。

      彩虹游行那天,选择彩虹泳裤是因为对这段感情还有一些期许。

      在机场看到真琴的时候,眼泪差点就流下来。

 

      你来的那天,对我来说春天也刚好来到,风景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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